近日，在由清科控股、投资界主办的第二十五届中国股权投资年度论坛AI峰会上，蔚来资本合伙人李尧出席以「AI投资攻守道」为主题的圆桌对话，分享了对AI产业发展的趋势洞察，以及中美两国的特点差异。

李尧强调，AI是长周期赛道，对于投资标的将重点关注技术杠杆、模型边界、数据飞轮这三个维度——这些维度的思考将帮助创业公司更好地定义产品和业务。

以下是李尧分享的内容摘要：

「回归」

2025AI市场关键词

2025年是市场热度很高，“项目看不过来”的一年。从我们对于整个产业，尤其是AI这一块的观察来看，用一个关键词概括可以叫做“回归”。这里面有几层含义：

第一是工程、技术层面的回归。前两年人们在谈大语言模型时，主要在谈模型的规模，包括Token的处理量，但今年大家已经在回归一些基础性的研究。

第二是场景端的回归。许多AI公司，包括应用层的公司已经在回归到它所属的场景，思考怎么通过AI技术解决具体场景中的问题，把自己的产品再做进一步打磨。

第三是商业的回归。从2025年开始，越来越多企业，包括初创企业，开始算账。从投资角度，我们关注的一个比较重要的指标叫做“单位智能成本”，Dollar per Intelligence，意思就是消耗的算力所对应的价值和成本是多少。

第四，今年是自动驾驶投资价值回归的一年。蔚来资本从七八年前开始布局AI，当时比较热的是自动驾驶。今年，蔚来资本投资的小马智行完成美股、港股两地上市，另一家重点投资的企业Momenta也处于行业领先地位，整体来看2025年还是比较精彩的。

「性价比」

中国优势凸显

简单来说，中美两国在AI发展上的区别，一方面是中国硬件偏多，硬件的生态也比较丰富，无论是消费硬件、智能硬件或者是机器人。过去两年在大模型领域号称“百模大战”，今年机器人行业也处于“百人大战”的状态。

另一方面是性价比。美国主要靠“大力出奇迹”，一直在堆算力，堆更大规模、能力更强的模型。但中国的做法我认为比较聪明，就是在美国的基础上提升自己模型的性价比的能力。从基础模型到应用层，再到硬件，性价比都是国内比较突出的优势。一些美国做人形机器人的公司，很多硬件也是从深圳采购，因为在时间、效率和产品性能上，中国还是比较占优势的。

如果以Robotaxi赛道为例，美国的行业第一Waymo大概达到了2000多台的车队规模，中国的小马智行年内也提前完成了千台目标，明年可能还要翻几倍，在车队规模上其实和Waymo已经不相上下。但从UE模型来看，小马的Robotaxi在每单价格较低的情况下仍然能跑正UE模型，中国企业在商业模式上已经把经济回报转正，但美国企业可能还有长时间的路要走。

长周期赛道

聚焦「三个维度」

AI是一个以十年计的长周期赛道，回头看自动驾驶也已经十年了，刚刚开始有一些初步的商业化。具体到AI的发展节奏，例如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做到AGI或者ASI，我认为这是一个科学范畴的问题。目前基于Transformer的Scaling Law是不是可以真正达到大家说的AGI或者ASI的水准，确实不是很好判断，但有两点有可能后续会有潜在的突破。

第一是技术范式上的突破，比如现有的Transformer是不是还有进一步提升的空间？第二就是数据，现有的语言模型是基于现在以及过去世界数据的压缩，包括一些图像数据。后续我们看到出现了一些合成数据，以及一些基于强化学习的新的技术范式，所以我感觉有可能需要一些新的突破来实现AGI或者ASI。

从投资创业的角度来看，有三个维度是我们非常花时间去关注的：技术杠杆、模型边界、数据飞轮。技术杠杆意味着，随着基础模型能力的提升，要思考你的产品是否能有数倍的提升？模型边界，则是要思考应用层To C的创业产品，后续会不会有被基础语言模型内化或者吞噬的风险？这些维度的思考可能会帮助创业公司更好地定义产品和业务，我们也会继续沿着上述三条标准继续寻找优秀的投资标的。

AI现在按下了一切事情的加速键，大家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，很多以前做研发的朋友，甚至投资人都担心可能很快失业，但对于AI这个以十年计的赛道，每年的变化其实回头来看也不一定那么多。希望大家抓住时代给我们的机会，一起做一些对产业、对社会有价值的事。